2007年6月29日星期五

*有活力*


*射手座民歌餐厅歌唱比赛十七强的宣传照!!
看到我吗??^^*

*复赛时摄*


五月三十号,我参加了新山射手座民歌餐厅的校园偶像歌唱比赛。

经过了数次的表演和初赛与决赛,我终于进入了十七强大决赛!!

这过程中,我认识了志同道合的朋友,大家喜欢唱歌跳舞。聚在一起时就是很热闹的

场面了!!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,就像认识了很久的朋友一样,天南地北地交谈。

原来啊,我们只是相识不久的“歌友”罢了!!

很快与大家融入,是件好事哦,不然一个人静静的,会被误认为是孤僻的人。

大决赛在七月八号下午一点,地点于新山坡底,地方法庭附近的JOTIC,想要亲临这场决赛的朋友,想要支持我的朋友可以找我哦!!

2007年6月21日星期四

*错体*

每个午后下着倾盆的大雨,凉风领入夜晚的来临。窗外车辆快乐驶着,我,在窗内静静看着。

在巴黎旅行时,认识了一位特别的朋友。初识之下,他毫不保留地把他的经历告诉我,小时恋母情结,少年异性恋爱,中年却堕入同性恋行列。他名矜生,爱上了舅母小璐,快到中年了还常常忆起舅母小璐。矜生与小璐之间除了年龄的差距,还有重重的辈分阻隔着。于是他离开家乡,到都城念美术去了。他随着所搭乘的城市,坠入爱欲的横流内,那里象地狱似的流动着浓稠的色彩。都市糜烂的生活,以及对色彩和女身的着迷,让他由肉体以至灵魂,都暂别了舅母小璐。他回忆着当时的情形。

后来他来到了巴黎,舅父死了,女友桑妮离他而去,却来了一位桑妮的堂哥乔恩。矜生与乔恩很快的便发展成同性情侣,享受着没有性别的爱情、肉欲,或甚至婚姻。矜生忍受乔恩的温柔与火暴,悲悯与善妒,凝聚与崩裂。他们通过甜蜜的性爱让各自的性别轮回,矜生形容这一段日子阴暗潮湿,感觉如回归母亲的胎盘。

矜生他对我说,忘不了乔恩在塞纳河畔裸跑,他没那样的勇气,但他接受乔恩说的,这是他甩掉从前重新做人的一种仪式。以后乔恩的颈上就挂着各种材料制成的马尔他十字架,矜生在作品内用类似的图案来诠释同性之爱。矜生说他十分喜欢。

为什么他让初识的我知道他的故事呢?我不明了。

一直以来,我都在街景上长大。父母在乡里的街上做小生意,哥哥和姐姐是父母的帮手,年小的我只会玩乐,常与不同年龄的孩子一起,当中有个叫耳环仔的大哥哥。家人说他是坏孩子,少与他一起为妙,可我还是偷偷溜去找他玩。

耳环仔总是那样,每次话说到“后来……”便打住。这时候他常常会看见有漂亮的美眉经过,便很自然地嘬口响一声口哨,那样把话题中断或转移;更多时候他只是眉头紧皱眼神闪烁,很有点焦虑,老让人觉得他还拿不定主意该怎样把那个蹦出来的“后来”发展下去。

后来往往没有后来了。耳环仔后来文凭试没考全,书没念毕业,多年的暗恋没表明,初恋无疾而终,打过十几份工全没做长久,三次遗士身份证没一次记得起来遗失在何时何地。之前他跟的大佬被枪杀送了命,再年轻一点时跟大队拿铁链水管去拍片却半途抽筋……如今他在夜市卖翻版光碟,今晚这个花园明晚那个住宅区;烟没抽完半支就当烟蒂扔在地。

耳环仔说他长这么大了,唯一有意志与恒心去做的事便是穿耳孔戴耳环。他爱过谁分了手便去打一只耳孔,直至两边耳沿都缀满格式耳环以后,他的坚持便无以为继了。记得他曾经提过以后要改用纹身的,可说了以后他别过脸望向别处,他说他怕痛,不知纹身痛不痛。
除了痛,耳环仔还有一个长期的隐忧,那就是老了。狗腿朋友都见过他拿着喝了一半的铝罐饮料自言自语,他说再老下去耳环仔就要变耳环佬了,要是还有后来……,说到这里他瞪着手上的可乐或Tiger,又现出那种不敢想像后来如何的样子。一众狗腿里只有我曾经回他的话,我说要是还有后来,你就要变成戴耳环的老猪公了。

这话一定给耳环仔不小的震撼,那时起他变得很在意耳沿上的两排小孔,每天对着镜子里自己的映像发呆。耳环仔的脸上开始出现一种浅浅的忧郁。有人以为耳环仔在吸毒,但我想他是鬼上身。他开始会很用力地思考“后来”这回事。谁也不知道他后来有没有想出一个所以然,但他的用力倒催生了零零星星的胡渣子,以及那种人到中年而将近晚年的目光。我有一种预感,耳环仔的人生即将出现重大的变化。

后来……

后来有个大清早,耳环仔喜孜孜地跑来找我,他说他想到了,他想到该怎样才可以不变成预言中戴耳环的老猪公。我一边抠眼屎一边看他,看到他两耳光光,再没有耳环了。

离我们乡里不远有间诊所,诊所内三面墙上挂着黑底金字的匾额,每一句都是“妇科圣手”。诊所的老医生最喜欢站在它们底下自有诸神围绕并对他俯视的感觉。

细雨才开始飘下来,手术室的门便被人从里面打开,刚施过手术的女孩低着头出来,一路扶着门楣与墙壁,缓缓走过老医生的身边,行到配药的柜台。老医生静默地注视女孩瘦削的背影,他已经记不起来女孩的脸,只知道像许多年来无数到这里“解决问题”的年轻女孩一样,总是五官清秀脸色苍白,总是紧抿嘴唇打着哆嗦。老医生至今才知道该怎么形容,那叫“很无辜的样子”。

以前,即使在老医生还年轻的时候,他也没有把这些女孩们的样子记住。她们连阴道都是一样的,刮子伸进去东戮西剁,勾出一小块瘤状的血肉。每个女孩昏睡一阵后醒来,都是头也不回地自行拿药离去。老医生想,她们即不愿意自己被记住;她们也不愿意把他记住。

这是他第一次感到有忏悔的需要;第一次,在施过刚才那种小手术后,他深感忐忑;第一次,他隐隐闻到才清洗过的双手依然有股经血的膻腥味道。

女孩推门离去,雨声窜了进来。女孩站在门外,像过去任何一个前来解决问题的女孩一样,独自等待。

期终考了。

我进入考场的时候,学校的铃声还在响着。我回头向操场上踢球追逐的学兄们瞄了一眼,忽然发觉这种喧嚣的铃声与我睡房里的闹钟声响非常相似。

吵得让人定不下心来。

我看看白衬衫上绣着的名字:陈小光。

陈小光喜欢踢足球,他可以透过这不大“合身”的身体感受到陈小光喜欢足球的程度。这是属于运动型的躯体,几天没换下来的白衬衫,沾上好多咖喱油污和日积月累的汗渍;瘦骨嶙峋却充满力量的双脚,似乎随时可以撑起这轻飘飘的身躯,高高纵起。

我随着队伍鱼贯进入考场,像上次排练一样自然地走到右边数来第三排第十个位子……唉呀,这已经不是我的座位了,我现在是陈小光。我下意识地又看看胸襟用红线绣着的名字,没错,我的确是陈小光。

好不容易才找到陈小光的座位。靠窗的角落,离开我原来的位子有一段很长的距离。

他坐下来,身上的校服发出一股很难闻的汗酸味,刺鼻得很。他皱眉,看见自己的双手沾满泥污,十只久未修剪的指甲都藏了漆黑的污垢。怎么陈小光可以容忍这副邋遢不堪的身体啊?我可不一样,有妈妈替我打点一切,从不曾有过这样肮脏狼狈的时候。

也许我应该庆幸,这服名符其实的“臭皮囊”属陈小光所有,而不是我这个连续三年考了全级第一名的模范生该有的身体吧!我骄傲地笑了起来。自己从来没有穿过不合身或是肮脏破旧的校服,而且书包总是收拾得干净整齐,所有课本和练习簿都让妈妈用塑胶纸包得好好的;成绩册上还有整排的红星,工工整整地镶在那儿。

想着,愈发觉得这身体配不上我了。真倒霉,怎么会选上陈小光呢?我打开陈小光的铅笔盒,里面只有两支钝钝的铅笔、一小块裹了一层黑皮的橡胶檫,以及一把短尺。真寒酸啊,用这些东西怎么能考到好成绩嘛!我忽然有点感伤,这次考得再好也不是我的光荣了,老师会把红星画在陈小光的成绩册上。陈小光怎么配拿红星!

我不免踌躇起来。其实我和陈小光并不熟稔,为什么要帮他这一把呢?我举目四顾,偌大的考场里并没有任何相熟的同学。对了,我根本就没有好朋友,妈妈说只要得到老师的信任便够了,妈妈说……

我成绩好,干净整齐,妈妈和老师都称赞我是一百分的好孩子,以后一定会上大学赚大钱。妈妈说一切都为我准备好了,只要乖乖的走下去,将来必定会成为不得了的人物。

我记得妈妈的叮咛:“要拿第一名哦!”所以才巴巴的赶来学校。今天是年终考试的最后一天,我气喘喘地跑到学校来,就看见陈小光躺在食堂的长条凳子上睡觉。顾不得这么多了,我只要一个空的躯壳。

考卷发下来了。我看看考卷上的试题,忽然悲从中来。为什么不能轻松一点;为什么要为别人而活呢?我占据了陈小光的身体,不就像妈妈占据了我的生命一样吗?

我走出考场,回头,陈小光正伏在桌子上睡觉。我不考试了,耸耸肩,该去哪里呢?回家吗?还是该回到刚才的车祸现场?

小城故事多,充满喜和乐,若是你到小城来,收获特别多……谈的谈,说的说,小城故事真不错。请你的朋友一起来,小城来作客。

每次听到这首歌,就想起陪我一起成长的家乡、人与事。对于我的家人――刻苦耐劳的爸爸、美丽可爱的妈妈、精明能干的姐姐、常为我打抱不平的哥哥、古灵精怪的耳环仔……陪我成长的一切一切,感谢您们。我,长大了,谢谢家人的栽培;谢谢耳环仔的“后来”,让我有足够的思考空间;谢谢矜生这机缘下认识的朋友,让我知道了他不平凡的生活……

我的身躯,与我的思绪,飘飘然地,升上天空。

该去哪里呢?

*后记*

方路在《无巧不成书·序》提出:“这本微型小说集,黎紫书以她一贯自剖的残忍,带着文字虐的些许快感,真实地为我们表演小说家一身练就的不凡武功。”

这正是黎紫书,散发的特质包含了记者般的敏感与哲学家的深思。

期待黎紫书的新作品。

*觉*

自私是每个人的权力 可是自私也该有道理
抉择 是自私的决定
取舍 却是选择的权利
让步给自己 让步给心理
接受所有的所有
重情 重义 最后受重伤的却是自己
一个不小心 竟把心情弄丢了
心情随着云儿流浪去了
雨后 我看见了彩虹 感觉幸福就在我左右
当彩虹渐渐散去 幸福也悄悄地溜走
原来 彩虹是受挫折的阳光